時間倒回到2006年5月6日,地點是渋谷CHELSEA HOTEL,一間有點難找的Live House。主催是Black undergrounD。到的時候第一個團已經開演,那個團叫做Sel’m。這一天表演的團風格都很相似,都帶有現代Nu-metal的Visual團,我在日本看的第一個團就是獻給他們。另外兩個團是DEATHGAZE跟ギルガメッシュ。記得那個表演場地很小,大概比池袋CYBER還小吧(?),但是裝潢很特別,人也是擠到爆,對當時的我來說,能夠去日本看團,的確是與在台灣完全不同的經驗。聽到ギルガメッシュ當時的成名曲「零」,我的心也開始熱血沸騰起來。後來他們就Major了。那時聽的Visual團還不算多,而奈落才正要準備起步,能夠直接來日本觀摩LIVE,或許是最快最直接的方式。所以其實那時候我就已經知道,要作一個視覺系樂團,就要起碼要像我看到的那個樣子。
隔天也就是5月7日,也是最重要的目的—ガゼット。2006年是他們進軍Major最重要的一年,PSC能夠在武道館辦ONEMAN LIVE的樂團,只有ガゼット吧。這場LIVE也影響了我,未來10年,我也因而得到重生,因為我知道我與奈落的命運,在這一天已經決定,這算是魔鬼交換來的嗎?流鬼、麗、葵、れいた、戒,活躍在武道館的舞台上,一字一句都是真真切切。全場滿座的fans,ガゼット招牌式的歌謠曲調混合著Nu-metal以及Hardcore般的力度,那時的他們是處在巔峰。2006ガゼット在武道館對他們來說是一個里程碑,要再超越恐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。看完以後,我心中也希望總有一天,能夠站在這樣的舞台上,不管是在台灣,或在日本。所以最開始,奈落就不只是以台灣作目標。
5月8日的Plastic Tree在SHIBUYA-AX,當時同樣是讓我看到非常驚訝的Visual團。之前就有聽說他們的歌很英搖,親自聽到之後才更感受到龍太朗的特別嗓音、中山明可柔可剛的吉他跟white noise音色,以及與其他Visual團截然不同的氣質,也讓我決定要成為海月。看完LIVE之後,還帶著樂器到池袋某Studio練團,真的很不可思議呀(笑)。
回台灣後,漸漸的,我開始習慣讓視覺系成為一種生活的方式,「就是要這樣活著」。音樂對我來說從來都是不願放棄的事情,雖然很貪心,我自己也攬下做了很多事情,因為我知道不見得有人可以做的比我好。奈落也快要五年了,這五年不管是日本視覺系或是海內外的變化,都不是當初想像得到的,雖然這些年我也失去了許多,但我相信我做的決定,我選擇用這種方式,我不會後悔。奈落今年也完成了許多事情,但這也只是剛開始,我還記得當年踏出武道館的那一刻,ガゼット帶給我的衝擊與感動,影響未來10年的我,我會繼續走下去。